翌日,海滨城市处的开放沙滩。
圣芙蕾雅学园外的阳光同样恬静舒适,行人在五月的空气中纷纷茫茫,发呆的人发呆,行动的人行动,看不出有受崩坏一丝影响。
原以为圣芙蕾雅学园外会有类似结界一样的屏障,以此区分时间还在一直流动的世界以及永远循环于五月的世界。但看来一切都与平常无异,普通人依旧为着一日三餐奔波,女武神也在暗地里守护世界,仿佛这场崩坏的迎来并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你们一开始是怎么看待我的?”
我斟酌了许久,最后不知为何,选择问琪亚娜这个问题。
琪亚娜刚从洗手间出来,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,随即歪下了头道:“就是……普通的朋友啊。”
我开始后悔选择琪亚娜了……
我忍住捂脸的冲突,重新认真地问了一遍:“我是说啊,在成为朋友之前,我刚刚降临到圣芙蕾雅学园的时候——啊不,应该说你们发现我是律者或者说是崩坏本身的那一刻,你们怎么看我的?”
“你以前也有问过类似的问题哦,”琪亚娜不禁笑出声来,“可能你在担心什么啦,但是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看哦,毕竟也不是你想成为崩坏的,除了这一点之外,你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嘛。齐格飞的性格非常好相处,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都能迅速和你成为朋友的原因。”
“还有哦,不仅是我这么想,布洛妮娅,芽衣,还有大家,都是这么认为的。你孤身一人出现在圣芙蕾雅学园,无依无靠的,不是很可怜吗?大家其实都有在关心你啦。”
真该说不愧是琪亚娜吗……我略微带上苦笑,感觉似乎问了一个很丢脸的问题,仿佛在很关心你的朋友面前去怀疑她们的用心。
我松了口气般笑道:“抱歉啦,每个月都会碰到我发同样的牢骚,一定很辛苦吧?”
“怎么会,齐格飞也是我们的同伴了,当然不能对你坐视不管啦,”琪亚娜摇了摇头,“就算是像布洛妮娅那家伙,平日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,但她也是一直有关心你的。”
我点点头说道:“是这样没错,不过很难想象布洛妮娅关心人的样子呢,似乎也就只有对待芽衣的时候,她会不自觉摆出妹妹的姿态。”
“别看布洛妮娅现在这样,她以前也是和所有普通女生一样,爱哭爱笑,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,有个叫希儿的女生……”
“齐格飞,琪亚娜,你们还在这啊。”
芽衣从不远处走过来,手里还提着一袋子冰饮,似乎刚刚在找我们。
“你们在聊什么话题吗?”
“我在担心我的身份会给我们的关系带来间隙,”因为害怕琪亚娜说多余的话,我抢先了一句,“事实上,我好像想多了。”
芽衣弯起嘴角,笑眼盈盈,“毕竟我们也认识那么久了,虽然齐格飞不记得了。再说,成为崩坏本身这件事,也不是齐格飞所希望的,而且齐格飞一直以来都没有做过危害我们的事情,都是以朋友的姿态关心每一个人。”
我微笑着颔首示意。回想起来,芽衣好像是律者来着,处境不是和我有些相像吗?大家还是有共同语言的嘛。
“齐格飞是没伤害过任何一个人,”琪亚娜这时不满地插了句话,“但是奥托那个大坏蛋不就想要抓走齐格飞进行实验吗?幸好除了圣芙蕾雅学园外,天命和逆熵都会受到崩坏影响,一个月内就重置记忆。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我稍稍有些意外,关于天命和逆熵这两个人类最大对抗崩坏的组织,我已经有过了解。先不提逆熵,天命的首领是活了五百多年的奥托,其人性格孤僻,但计谋手段都非常毒辣,是个非常不好相处的角色。
而圣芙蕾雅学园,和天命有着一定关系。学园长德丽莎曾经是奥托最为亲近的人,后来似乎因为某些事情,德丽莎才请求奥托把自己派到极东支部,建立起专门培养女武神的圣芙蕾雅学园,而学园的宗旨是,「能够珍惜自己生命的对抗崩坏的战士」。
换句话说,圣芙蕾雅学园其实也算是天命的一个小小支部了。我是降临在圣芙蕾雅学园中的,天命若是要求学园将我交与总部,那绝对是场非常难堪的景象。
芽衣将冰饮一一分给我们,随后轻声道:“那是第一次时间重置。我们刚与你交流研究了一个月,那时候我们还奇怪你的身上有源头级别的崩坏能,但是却没有一点异样的表现,不像任何一个律者那样有着究极物理法则的体现。结果那一个月后,时间突然重置回了五月初,我们才终于明白崩坏的异样出在哪了。”
“德丽莎与天命总部通讯,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奥托主教。我们那时候以为只要拥有崩坏抗性的人就能避免时间重置,但谁知道天命也是一样的遭遇,德丽莎知道后已经为时已晚。结果奥托得知后,明面上要接你过去调查研究,但深知奥托性格的德丽莎清楚他必定会选择毁灭你,不论行不行得通,他的第一个尝试必定如此,于是圣芙蕾雅学园最终计划带着你逃离极东支部,躲避天命的追杀。”
听完这个故事,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脸上堆起苦笑:“果然,我还是给你们舔麻烦了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啦,”琪亚娜大大咧咧地安慰道,“只是躲藏了一个月而已,反正知道天命的人也会被时间重置后,我们的压力就轻松了很多。后来也偶尔有过几次被天命发现你存在的事件,不过都一一解决掉了。”
说起来,奥托的这个逻辑也挺正确,虽然没有什么理论支持,但只要我死了,崩坏说不定就真的结束了。
毕竟我是崩坏本身。
圣芙蕾雅学园和天命的最终目标都是破解崩坏,脱离永无止境的五月,只不过琪亚娜她们不希望用我的性命去赌一个不清不楚的未来,而奥托则是不择手段。
我思考了一会儿,喝了一口西瓜冰,脑袋也跟着清爽了许多:“为什么崩坏只会影响圣芙蕾雅学园外的人?按理说,天命组织应该更有防护崩坏的手段吧?”
“不清楚欸。”
琪亚娜与芽衣异口同声。
我们往沙滩方向走去,看见人群中正等待着的布洛妮娅。话说回来,今天我们四人都穿了泳衣过来,不过不约而同的是,四人都披着透气的轻薄外衣,实际上只有大腿以下的部分露了出来而已。
芽衣的回答是防晒,琪亚娜的回答是学芽衣,布洛妮娅的回答则是防止不法分子的眼神。好好的泳装福利回居然变成这个样子,这也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。
至于我,穿外衣只是因为觉得冷而已,毕竟才五月,光溜溜的什么都不穿也太彪了……再说,我连自己的性别也不是很清楚,泳衣的话,不知该选什么款式,干脆穿专门的沙滩外衣出门了。
今天虽然阳光明媚,有那么几分沙滩的味道,但因为潮水过于平静,又乏味不少。
布洛妮娅和琪亚娜下水游泳去了,而我和芽衣在沙滩上铺了张沙滩垫,舒舒服服地躺着,做一条安静的咸鱼。
对于为何只有圣芙蕾雅学园不受崩坏影响,这个问题只能草草翻篇,毕竟要是知道答案,离破解崩坏也不远了吧?
我和芽衣无所事事地闲聊着,平时总是刻苦锻炼剑道的她,难得有放松的假期,自然也不打算总聊关于崩坏的事情。琪亚娜的糗事,布洛妮娅用炒股的钱收购米哈游,还有休伯利安号上曾出现过某位会空中劈叉的清洁工舰长。
原来在我不记得的世界里,还发生过这么多有趣的事情。渐渐地,我有些走神,如果破解崩坏,我是不是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呢?和大家一起记住那些美好的瞬间,而不是去靠照片回忆。
按照正常大团圆的故事,一定都是这样的结局吧?应该不会出现崩坏一解决,我也跟着消亡的flag吧?
我开始琢磨起之前忽略的细节,企图找出一丝一毫的线索。
律者伴随着崩坏而生……对啊,既然这次的崩坏爆发了,那应该还会出现律者吧?如果把崩坏比喻成地震,那律者就是余震,只要余震也结束了,那这场地震也就会彻底结束。
换言之,只要处理掉律者,那崩坏也应该就能结束掉。
所以,律者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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